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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我們真的要幹大事了，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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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理想繼續燃燒...
多年前買過一本名為《讓理想繼續燃燒》書，內容真忘了，但要讓理想繼續燃燒得先要有理想才行，不是嗎？
身為樂迷，音響店經營者，甚至是高雄音響展策展人，我腦海中就算有無限空想或奇想，但發行一套作曲家貝多芬多達 32 首的鋼琴奏鳴曲是絕不可能出現在我所謂理想中的事...( 不然您有這個理想嗎？)；去年( 2019 年 ) 11 月鋼琴家陳必先預計在高雄文化中心至德堂開獨奏會，我六月得知這個消息後便透過該場演出主辦單位山愛音樂學院和陳老師連絡，蒙陳必先老師首肯，我們順利為當天音樂會留下現場錄音，並將其中貝多芬第 16 號及第 32 號鋼琴奏鳴曲收錄在 2020 年高雄國際音響大展的黑膠專輯中，後雖疫情之故大展取消，但本黑膠仍於 2020 年七月發行( 發行數量為 1,200 張 / CD 則預計 2021 年四月於新年度音響大展中推出，預計發行量為 9,500 張 )，原本故事便應如此劃下句點，但在專輯錄製過程我深深被陣必先老師的藝術及態度給吸引，故事可以不要就這樣要結束嗎？...，...。( 下圖為 2020 年高雄國際音響大展黑膠專輯唱片封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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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 以時間入味的, 傳奇
自從美國大提琴家瓦列芙斯卡( Christine Walevska, 1943 - )為高雄音響展錄製布拉姆斯第一號大提琴奏鳴曲黑膠專輯，我們以《以時間入味的, 傳奇》為此大師系列的標題以來，同樣的標題我們還運在鋼琴家史寇達( Paul Badura-Skoa, 1927 - 2019 )及陳必先兩位大師身上( 所以上圖是《以時間入味的, 傳奇》III，您有發現嗎？)，文化記錄是超越地理與時空限制的，我每次翻出這系列唱片出來聆聽，回憶中總充滿感激，感謝這些老大師願意在咱台灣留下自己的精彩...，傳奇能以時間入味，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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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 12 月 19 日( 2019 年 )結束到淡水洋活錄音室的參訪後，陳老師在台北捷運上接下我在高雄廣播電臺 FM 94.3 〝音樂伸展台〞廣播節目的通告( 節目錄製日期是 2019 年 12 月 22 日 )，而進電臺錄音室的前一天，我竟有了想為老師留下全部貝多芬鋼琴奏鳴曲全集的...理想，於是花了一整個上午寫企劃，以及最重要的預算規劃，然後拿起手機不斷打電話給新朋舊友們，最初的底標是想先湊到五十萬元再說，結果我只花了二十多分鐘得到朋友們贊助的允諾，在當天節目錄完後我突襲式地向老師提出...理想，以下是當時的對話 ---
南方：老師，這次的合作您滿意嗎？ 老師：非常滿意，我真的很高興，台灣總是對我這麼好...。 南方：老師，我們這次錄了兩首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而他寫了 32 首，您想不想把剩下的 30 首和我合作把它錄完？ 老師( 睜大雙眼 )：真的？可是我年記很大了，我 70 歲了...。 南方：我們之前和奧地利鋼琴家史寇達合作，他 88 歲簽約，89 歲錄音，90 歲發行，您可以啦！ 老師：可是這樣要花很多錢...。 南方( 秀出手機 )：老師，我找了這些朋友一起出錢，錢的事您不用管啦！ 老師( 思考...)：好，我來試試看。 南方：真的！我們來打勾勾。 老師：打勾勾。
那個理想還是夢想於是展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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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新開端...
2020 年 11 月 29 日陳必先老師抵臺，在完成隔離後，我假台北市電器公會音響展之便於 12 月 17 日安排老師到台北圓山飯店舉辦一場媒體說明會( 內容包括 2021 年高雄音響展 CD 介紹、老師 2021 年元月衛武營及台北國家音樂廳音樂會預告，以及正式向媒體宣告《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即將啓動 )，老師以溫柔但堅定的口吻向大家訴說她心中的貝多芬印象，我在一旁看著老師，嬌小的身驅卻有著巨大 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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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記者會非在瑩聲音響的展房不可？
嗯，可能有人會問 --- 為什麼記者會會安排在瑩聲音響的展房...？南方你有自肥的嫌疑喔！...，...，不說您不知道，瑩聲音響的創辦人是國內前輩樂評家曹永坤先生，當年我曾在曹先生家看到一幅曹先生騎腳踏車載七或八歲的陳必先去學琴的相片( 我有向陳老師求證，她確實記得這段往事 )，曹先生去逝後公司由施孝棣先生接手經營，他自然延續曹先生的理念繼續對陳老師提供支持，錄音現場那對 PMC 主動鑑聽揚聲器 twotwo 6 便是施先生特別開車送下來的，您說，記者會肯定要選在瑩聲音響的展房不可，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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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其實我們的媒體說明會是打假球...
是的，我們的媒體說明會是場假球，但這沒有不尊重的意思，因為《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包括音響論壇及 U-Audio 兩大音響媒體的總編不僅事前便已知曉，更早早出資贊助，全力相挺，這場假球很是溫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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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名稱之由來
好啦，我想該在這兒說明專案名稱《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 》之由來...；錄音除了預算，錄音場地的選定亦是重點...，在錄完廣播節目送老師回飯店的途中，我隨口問老師喜歡這回音樂會錄音場地高雄文化中心至德堂的聲音表現嗎( 同時我腦海漂過衛武營音樂廳、屏東演藝廳、松菸誠品音樂廳、台北國家音樂廳等...)？不料老師認真地回答我：「至德堂很好啊，那兒的場地很好彈，鋼琴的品質也很棒...。」於是 2020 年 3 月我開始向高雄文化中心管理處詢求合作可能，並得到吳處長及顏科長的協助，讓我直接用 南方音響 為主辦單位進行登記，但公文往返中需要一個計劃名稱，我只想了三秒就決定以《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 》為題申請，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大膽，但要感謝高雄文化中心處理處的支持，讓我省去許多困擾( 例如老師從住宿的麗尊飯店走五分鐘路便可抵達錄音現場，而且文化中心離製作團隊的每個人家都相對近...)，有了幸運的專案名稱，計劃當然開始勇往直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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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必先老師的簽名黑膠唱片是 2021 年高雄音響展重頭戲( 主辦單位將提供簽名黑膠供參觀來賓抽獎 )，因此我請老師利用練琴空檔為大會簽名，未來抽到簽名唱片的人真要恭喜您，這些唱片很有意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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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的錄音計劃是這樣的
經過製作人陳雨亭、執行製作李宜嬪，以及我和鋼琴家陳必先多次群組會議後，《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 》執行方式如下 ---
◆ 由於 2019 年 11 月已完成第 16 號及第 32 號鋼琴奏鳴曲，於是我們還有整整 30 首鋼琴奏鳴曲要努力。 ◆ 基於預算得之不易，剩的 30 首將以每年 10 首的速度分三年錄完( 2021 年、2022 年 & 2023 年 )。 ◆ 為維持進度，鋼琴家陳必先將在每年 12 月於高雄文化中心至德堂進行錄音( 2 天到 3 天 )，不足的部份待老師返德後在德國錄製，以每年 10 首為目標。 ◆ 錄音需在每年五月( 最遲六月 )完成錄製及剪輯，然後送洋活音樂進行母帶後期製作，並立刻著手黑膠及 CD 的製版。 ◆ 每年 11 月底前需發行 LP & CD( 如果可能，串流的部份亦需同時完成 )，然後在販售專輯的同時著手下一套專輯之錄製，也就是全集將分為 A、B & C 三冊，每冊 10 首，無論如何要湊到發行第一冊 10 首的錢，發行後將回收的錢拿來製作第二冊( 不夠就再湊 )，第二冊發行販售後的錢用來製作最後第三冊( 不夠就再湊 )，哈，很明確吧！ ◆ 本錄音由藝聖音樂徐育聖先生負責，並由鋼琴調音師楊文源先生全程駐場服務。
嗯，很嚴謹的計劃吧...。好啦，後來我們又討論到當全集發行完畢，若有結餘的錢該怎麼辦？預算來自樂迷們的支持，老師從頭到尾都也不拿錢...，最後我們決定 --- 不管剩下多少錢，先補一些給錄音及後製團隊，剩的看老師想錄什麼或想支持那位音樂家發片，到時再決定，總之一定要清楚明白且精彩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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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的第一天 --- 2020 年 12 月 21 日，天氣 陰 小雨
計劃終於要開始了，在圓山記者會的次日下午陳老師便來到高雄，在此感謝高雄音響展協辦單位揆眾展覽曾文彥副總居中協商，也感謝高雄麗尊酒店的支持，給老師臥房高高升等，12 月 19 日及 20 日老師都在高師大的琴房練琴，錄音日期則定在 21 日及 22 日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至德室有依我們請求將老師指定的史坦威鋼琴在 20 日晚上先行推上舞臺，好讓鋼琴早早適應舞臺的溫濕度，感謝執行製作李宜嬪小姐的細心，該預先想的我們有順利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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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入境後在一間有美好鋼琴的房子自主隔離，來高雄錄音前有兩天的空檔，她婉拒我想帶她到美濃等地旅遊散心的邀約，老師認真的說：「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我是來演奏錄音的...；我每天都要練八小時的琴，我中午有回飯店休息，下午還要繼續練...。」她的心中只有音樂，一生如此，好妙好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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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我準時和錄音師徐育聖先生約在至德堂後臺入口處集合，大夥得先佩戴實名制工作證並通過體溫檢測才得以進場，一進場只見調音師楊文源先生早在舞臺上認真工作( 請見上圖 )，而錄音師亦不慌不忙帶著團隊分配工作，在一旁看頭看尾的我被徐育聖一個動作給吸引，您猜得到是那件事嗎？來，請見下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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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是音樂播放的源頭，儘可能提供純淨電源供錄音設備使用是必要的，我知道徐育聖早向 Ray Audio 華克音響訂製客製化的單向隔離電源供應器來確保錄音品質，但我沒料這回他竟拖著長長的電源線到至德堂後臺一側配電箱內拉獨立電源專線給工作站的錄音設備群使用，利用他專注工作的當下留下這張相片，符合職人技的專業展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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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舞台震動影響錄音品質，徐音聖的團隊特別在麥克風立架下方放上阻絕震動的墊材，如何？用心至此大家沒話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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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點 40 分鋼琴家陳必先準時抵達至德堂( 由李宜嬪陪她從飯店走過來的 )，一登臺錄音師便先和老師討論錄音計劃( 包括麥克風數目及位置、確認錄音時間與錄音曲目，以及老師錄音時有無特別需求等 )，瞧錄音師說的認真，其實老師的心思都在音樂上，她對整個錄音團隊可是全然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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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日那天高雄天空罕見地飄雨，濕度驟變讓鋼琴反應速度變慢，音色也不夠脆實，深知老師演奏習慣的調音師在臺上不停和史坦威鋼琴搏鬥( 他可是陳老師指定的調音師，此回被我們〝包場〞兩天 )，我發現老師利用等待的空檔在台下靜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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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上午 10 點 45 分正式開錄，第一個曲目是貝多芬第二號鋼琴奏鳴曲( Op. 2, No. 2 )，老師在錄完前面兩個樂章後走進後臺臨時工作站試聽錄音成果，相對於許多錄音現場，音樂家需和錄音師、製作人、媒體等人輪流分享耳聽，這回《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工作站內除了一定會有的耳機外，瑩聲電子施先生還特別運了一對 PMC twotwo 6 主動式鑑聽揚聲器到現場，讓大家可以一起聆聽、討論錄音成果...，這對揚聲器的音像超準，有時我一個人坐在裡頭鑑聽陳老師在台上進行的演奏，真是很大的 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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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便是工作站工作桌下的...景面，從後臺配電箱拉來的電源專線直入地上那顆特製單向電源供應器，看滿地線材有條不紊地排列，哇，我得承認這個我真的不行，光想到錄完要怎麼收拾頭就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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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工作站來了一位重量級貴賓( 中間站立戴耳機的先生 ) --- 國內知名後製錄音師王秉皇先生，哈，其實他真的不用大老遠從淡水開車南下...鼓勵...我們的( 王先生是《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專屬母帶後期製作錄音師，多年合作的默契讓他總是為我們多留了一份心了，真的很感謝他 )；王先生的到來我沒有事先告訴老師，但去年陳老師曾造訪洋活錄音室，對洋活那兒器材的大陣仗，還有王先生精心後製的美好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儘管王先生戴著口罩，陳老師在後臺仍一眼認出他，跑去和他致意( 「不好意思，讓你大老遠趕來...」)，唉，其實我根本叫不動王秉皇，是陳老師的音樂和高度讓他自己跑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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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意外的《華德斯坦》
陳老師的演出及錄音經驗相當豐富，其實我們早早和老師敲定這兩天將錄製貝多芬第 2 號、22 號、29 號及 31 號鋼琴奏鳴曲( 這也是老師在衛武管音樂廳及國家音樂廳的音樂會演出曲目 )，所以執行製作李宜嬪及錄音團隊早已熟讀樂譜，但就在老師錄完第 2 號鋼琴奏鳴曲，也在工作站聽過一輪無誤後，只見她對著工作團隊丟下一句：「我接著要錄作品 53 號。」然後逕自上臺彈奏，我發現李宜嬪和錄音團隊中負責讀譜的黃小姐兩人對看一眼，接著兩人各自急著在包包中找尋樂譜，我一時沒搞懂發生什麼事，所以隨口問了一下，沒想到李宜嬪困惑地先訴我：「《華德斯坦》，老師說她要錄第 21 號鋼琴奏鳴曲《華德斯坦》？」哇！沒想到...，我想大概只有我知道為什麼，您猜得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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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和老師閒聊此一瘋狂計劃時，老師曾問我...貝多芬這 32 首鋼琴奏鳴曲我最喜歡那一首？我很誠實地回答她是第 21 號《華德斯坦》( 原因是我曾在台中中興堂聽過英國鋼琴家羅伯茨( Bernard Roberts, 1933 - 2013 )演出此曲，然後深深愛上這個作品...)，老師在安排錄音曲目時我有注意了一下，《華德斯坦》並未在首輪錄音清單中，當時並不以為意，沒想到老師還記得這件事，悄悄地給我驚喜...。老師演奏時我一個人坐在後臺出入口那張黑椅子細心聆聽( 上圖 )，感動及更多感動湧上了心頭，獨享啊！有人可以明白我的感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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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的任務 --- 到衛武營音樂廳挑琴...
在錄音進行中手機傳來鵬博藝術徐先生發來的訊息，他想知道我們錄音進度，並詢求可否協助陳老師到衛武營音樂廳挑選 1 月 10 日音樂會用琴...，在徵得老師同意後，我們六點結束錄音便直接趕往衛武營文化中心的琴房挑選演出用琴...，一進琴房三部史坦威已準備就緒，而彈了一整天琴的陳老師卻一 點也不見疲態地在三部史坦威鋼琴上交互演奏，這三部鋼琴音色略有不同，最後老師選了音色最清亮的那部，但就在這同時老師發現琴房內還有一部蓋著布的 Fazioli 鋼琴，於是詢問場館人員是否可以試奏這部義大利名琴，場館人員很快地去除布套打開琴蓋，只見同一旋律的走跳場景再現，老師又興奮地游走於四部鋼琴之間，最後老師選定 Fazioli 鋼琴( 老師讚美這部琴的反應最快，幾乎可以反射出鋼琴家的任何企求，但演奏時的專注度也得提高...)，我想那晚的觀眾肯定會聽到很不一樣的陳必先。
離開衛武營文化中心已經是下午七點二十分，老師上午到了錄音現場到現在，除了文化中心管理處特別送上的一份湯圓外幾乎沒吃任何東西( 那天是冬至，感謝文化局的貼心 )，我問老師她想吃什麼，她立馬回答：「水餃，可以嗎？」於是我就近帶老師到南方附近的老山東餃子麵館用餐( 苓雅區永樂街 175 號 )，我們三個人點了三碗酸辣湯、一碗麻醬麵、十顆豬肉菲菜水餃、十顆豬肉高麗菜水餃，再加上花素蒸餃、蝦仁蒸餃 & 豬肉蒸餃各一籠，我發現老山東真的對老師的脾胃，我們可是一粒不留的離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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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的第二天 --- 2020 年 12 月 22 日，天氣 晴
一起床我便發現今天高雄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我八點準時入場，調音師楊先生不知何時早已進場為我們爭取時間，由於天氣好轉加上鋼琴昨天被老師充分...敲擊，楊先生一看到我便高興的說：「我跟你說，今天鋼琴的音色超好，等一下老師一定會很高興。」倘大的舞臺就看他一個音一個音的調整，調音師絕對是錄音成功與否的關鍵人物，儘管演出時他永遠只能在幕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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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追求更好的錄音品質，錄音師早早和製作團隊對錄音時的空調、燈光等進行討論，也要感謝至德堂場館技術人員的協助，本錄音我們 --- 關閉觀眾席的燈光與空調，舞臺燈光只保留前方兩排( 開到全亮，請見上圖 )，取消所有間接照明，舞臺兩側空調也開到最弱，此時快到 40 歲的至德堂猶保有開闊自然的聲學條件，是很棒錄音場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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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獨自一人在的工作站...發呆，哇，看著滿桌設備及調音師工作傳出的單調琴音，《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就這麼開始了，真要多謝共同出資的友人們( 還沒接到我電話的朋友請等候，目前還夠用，但很快輪到您，哈 )，更要謝謝製作團隊的每一份子，讓不可能變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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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十分陳老師準時進場，她果然對今天鋼琴的狀況非常滿意，接著老師走進工作站和大家打招呼並確認進度，看著老師的笑容，今天肯定可以留下美好音符的，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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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九點半陳老師便上臺開始演奏，和至德堂的合約我們可以使用到下午四點，接著文化局會安排一段訪談錄影，心在音樂的老師直喊著說要爭取時間...，我發現老師雖然七十歲了，但她真很能彈，每錄到一個段落的休息幾乎都不超過三分鐘，我有問她為何不多休息一下，老師說她怕自己的手感冷掉，所以只能短短休息一下...；由於今天鋼琴的狀況太美妙，老師錄的又快又好聽，後來索性將前一天錄過的《華德斯坦》又彈一次，這回我乾脆坐到後台邊獨聆，又是一人獨享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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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十分老師停下演奏，她滿意地說今天的演奏肯定足夠留下東西，然後希望給她五分鐘休息兼套件正式點的外衣好接受文化局安排的訪問...，我順手拍下這張相片，訪談中老師憶及文化中心至德堂落成時她便 曾受邀到這兒演奏，訪談結束前她還不忘祝福至德堂四十週年生日快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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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錄音工作前當然得一起拍張相片留念，上圖由左而右依序是：鋼琴調音師楊文源先生、超強超負責的執行製作李宜嬪小姐、工讀生南方黃某、鋼琴家陳必先女士、專輯製作人陳雨亭先生、錄音師徐育聖先生、U-Audio 總編輯郭漢丞先生，以及錄音團隊的洪子惠小姐、葉威廷先生等，當然，默默成就這個瘋狂計劃的樂友還很多，有機會再一一致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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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錄音結束後不久，錄音師徐先生的太太帶著孩子來探班，老師高興要和孩子們合照，瞧，老師的眼神多溫柔慈祥，老師肯定喜歡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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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完音，然後呢？
是的，錄完音後的隔天( 12 月 23 日 )上午我送老師搭高鐵北上，老師下午一點便有課要上...。按事先規劃，徐錄音師會用兩天時間整理檔案給老師聽，他和老師會自行約時間剪輯，老師必需在 2021 年 1 月 14 日離台前完成這五首鋼琴奏鳴曲之剪輯，緊接著錄音師便開始混音，隨後交出母帶給洋活音樂王秉皇先生進行母帶後期製作，然後...就這麼放著，等老師五月前後在德國完成另五首鋼琴奏鳴曲的錄音( 同樣委由洋活音樂後製 )，我們便可開始黑膠、CD 以及串流相關的製作，那時又是另一筆大開銷，到時再視情形...打電話，請大家接到我的電話不要以為是詐騙喔，哈！
今天是 2020 年的最後一天，今年雖然發生許多事，連高雄音響展也停辦，但我們還是在這貝多芬 250 歲誕辰這年推出鋼琴家陳必先演奏的貝多芬第 16 號及第 32 號鋼琴奏鳴曲的黑膠唱片，而錄製貝多芬全部鋼琴奏鳴曲全集的《陳必先的貝多芬計劃》也如願在 12 月下旬踏出第一步，我不知道全部發行完畢得用幾張 CD 幾片黑膠( CD 可能 10 到 11 張，黑膠肯定不少於 15 張 )，這麼大的坑我自然不能將高雄音響展的主辦單位高雄市電器商業同業公會推入險境，我也沒有打算向任何部會申請補助，就樂友們一起扛...，這絕對許多人都沒有想過的瘋狂夢想，能走多遠就一起走多遠吧，今年南方業績很 OK，祝大家新年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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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成於 2020 年 12 月 31 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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