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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報告( 二 ) --- 音樂會與錄音
目前我們已經完成音樂會的實況錄音，在經過超嚴謹的後製檢視後，母帶也已送到德國刻片壓片...；樂迷求知的渴望無限大，故事已開頭，現在就請大家一起看看一張專輯在錄音及後製過程的種種瑣事，在堅持及體貼之外，要成事大不易也，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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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事的源頭 |
(二)音樂會與錄音 |
(三)CD & LP 製作過程 |
(四)心得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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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會與錄音
音樂會準時於 2019 年 11 月 10 日晚上七點半舉行，依行前計劃，陳必先準時於當天上午十點出現在高雄文化中心至德堂後台，下圖便是我們一進場的場景，鋼琴還蓋著布，在舞臺最後方靜候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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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音樂會當天預計流程如下： 10：00 ~ 13：00 鋼琴家排練 / 錄音師同步架設錄音設備 13：00 ~ 15：00 調音師調音 15：00 ~ 17：30 特約工作人員持續演奏，維持鋼琴工作狀況 17：30 ~ 18：30 鋼琴家最後排練 / 錄音師再次確認麥克風及錄音品質等 18：30 ~ 19：00 調音師調音 19：00 ~ 19：30 觀眾進場 19：30 ~ 音樂會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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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錄音是一項非常精妙繁瑣的事( 要錄下音樂家所有演奏出的音符，其音色、強弱及表情還得得到音樂家的認同 )，特別像這場音樂會實況錄音，麥克風放置位置不能讓觀眾的視野受阻，因此要得到好音質難度頗高，無怪乎專輯錄音師吳東晏先生早早進場準備...，瞧，鋼琴都還沒推定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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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進場...
鋼琴家陳必先準時在上午十點抵達會場，令我訝異的是...她進了文化中心並沒有先進休息室擺放行李，而是背著包包逕自上了舞臺，從現在起她的眼睛心中只容得下這部史坦威鋼琴， 只見隨身包包帥氣地放在地下，坐上椅子，迫不急待地和鋼琴〝互動〞起來，上圖便是陳必先一上臺拍的，滿身光彩，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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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下所見所聞 --- 當文化中心工作人員將鋼琴推放到其慣常龘位置，鋼琴家也演奏了一陣子，坐在臺下許久的專輯執行製作李宜嬪小姐突然起身建議我們能否將鋼琴往舞臺前方再移動一段距離，她想知道這樣能否得到更清楚明確的琴音...，幾過討論，我們決定請陳必先先坐到觀眾席十餘排的中央位置，讓李宜嬪先演奏一段旋律，緊接著移動網琴，李宜嬪再演奏一次同樣的旋律給陳必先聽，嗯，前移後的琴音真的清脆不少，於是決定演出及錄音時鋼琴就放在這兒，...，...，學問不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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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我透過舞臺後方大型反音板縫隙拍的，鋼琴家心無旁騖地排練著，一曲接著一曲，此時她的世界看似靜止，旋律卻不斷湧出，這時後臺的工作人員除了錄音師及其團隊仍辛勤工作外，其他人的時間好像也 跟著停駐了，能這般親近地聽大師自在演奏，人生幾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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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師吳東晏在決定好麥克風位置後，緊接著他決定將錄音設備放在舞臺後方，反音板和後牆中間的閒置空間，由於 11 月 10 日是星期天，媒體也要放假，好友 U-Audio 總編輯郭漢丞先生仍決定親自南下相挺，瞧上圖右側，那位在昏暗燈光中努力記錄錄音設備的便是郭總編，只能說鋼琴家陳必先的魅力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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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這場音樂會的鋼琴調音師楊文源先生，他正認真地為當晚演出的鋼琴調音...。為了讓鋼琴家有完整的演前休息，那天陳必先是在鋼琴尚未調音的情形下進行排練，待排練結束後調音師才上場，瞧，楊先生多麼專注，他正期待返場後的音樂家對其工作成果之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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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至德堂後方的某間休息室，我們將臨時的鑑聽設備架設在這兒，以方便鋼琴家陳必先和錄音師、執行製作等人一起聆聽及意見溝通，在此謝謝瑩聲國際特別提供一對錄音室用的主動式揚聲器給我們，在有限的空間及時間內 提供足以令人信服的標準聲音，真的幫我們一個大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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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在音樂廳後台一角拍的，舞臺總監可透過這兩部監視器同時明白台前台後的狀況，必考重點是中間那包乖乖，那可是我在晶圓廠、無響室、黑膠唱片壓片廠都曾看過的吉祥物，沒想到在音樂廳後台也可以看到其蹤跡，看來《乖乖》真的法力無邊兼深得民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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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便是錄音師吳東晏的...戰場，音樂會進行中只見他一人載著耳機坐在塑膠凳子上鑑聽麥克風錄進來的全部音符( 我和專輯製作人陳雨亭則優雅的坐在休息室享受地聽鑑聽揚聲器飄出的悠美樂音，一旁還有銀幕可看呢！)，坦白說，這些密密麻麻的線我看了就頭疼，所以只好尊敬地拍照留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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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月 10 日的音樂會非常成功，陳必先以堅毅的態度一首接著一首演奏，當天的安可曲是貝多芬 Op. 126 的鋼琴作品( 長度近 20 分鐘 )，為了確保錄音品質及尊重場館現則，我在音樂會進行中並沒有拍下任何相片...；對了，有件事我一定要說，當音樂會結束，陳必先由舞臺走入後臺，在觀眾掌聲中她向我詢問鋼琴調音師楊先生在不在現場，於是我立刻到休息室請他出來，不料陳必先一看到調音師便急著握住他的手說：「謝謝你，我好喜歡今晚鋼琴的表現，真是謝謝你...。」謙遜至此， 真大師風範...。【上圖依左而右分別是錄音師吳東晏、鋼琴調音師楊文源、工讀生黃裕昌、鋼琴家陳必先、專輯執行製作李宜嬪及製作人陳雨亭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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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人散，是的，瞧，至德堂的工作人員手腳多快，才一轉瞬鋼琴便被推回琴房，連舞臺四週高聳的反音板也被收起，錄音師手忙腳亂地收設備，錄音完成只是唱片製作的開端，後頭還很有得忙，有興趣的樂友請跟上，我會細細寫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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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唱片工業的最後一個步驟 --- 後製錄音室...
通常音樂會錄製完成，錄音師會和音樂家約時間進行合理的分軌剪輯，接著錄音師會依其美學將多軌音檔混成立體聲的數位母帶，而國內大多古典音樂錄音便是以此母帶去製作 CD 或黑膠唱片的...，但如果預算允許，我還是建議母帶在送去壓片廠前先去〝唱片工業最後一個步驟〞--- 後製錄音室去 Mastering 一下，讓辛苦得來的錄音能在大多數的音響播放時皆能有水準之上的表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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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音響展歷年的黑膠唱片皆委由國內最權威的後製錄音師 --- 洋活音樂王秉皇負責，趁著陳必先人還在臺北，我刻意約陳老師及整個製作團隊、媒體等一同造訪洋活音樂，上圖便是我們初入後製錄音室的相片，背對著鏡頭的便是王秉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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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計劃，2020 年高雄音響將同步發行陳必先 2019 年高雄場音樂會實況錄音的 CD 及 LP，為配合樂聖貝多芬 250 歲先日，發行曲目為貝多芬第 16 號及第 32 號鋼琴奏鳴曲，上圖坐在 console 前專注聆聽的是專輯錄音師吳東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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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多客套寒喧，音樂一響起陳必先便收起笑容，其表情開始跟著音樂前進，瞧，氣氛好像也開始緊張，所有的人都自己找地方定位，只有我仍自顧自地拍照，您知道為什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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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神經大條，或態度輕忽，原因是 --- 我事前便以大展主委身份收到王秉皇後製完成的母帶，而且在南方反覆聆聽多次，我非常清楚這回陳必先的貝多芬專輯水準有多高，也相信後製成品一定會得到大師的認同，所以才刻意安排這個行程...( 加上總得有人得為此一歷史時刻拍照存證啊 )，但陳必先面對自己演奏時的嚴肅態度還是超乎我的預期，好認真與嚴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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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整張專輯後，陳必先很高興地告訴大家，她很謝謝大家的用心，她聽到的聲音比她期待的好很多，不過她還是有兩個意見 --- 在第 16 號鋼琴奏鳴曲第一樂章結束到進入第二樂章間的空白，可否多增加一點時間，這是很重要的氛圍...( 在音樂會上她有如此安排...)；其次，貝多芬第 32 號鋼琴奏嗚曲是他最後的大型鋼琴作品，當這首作品寫完你可以視為貝多芬對這項樂器的話都說盡說完了，他像在跟自己對話，而如今他已經完成所有的責任...，觀眾聽這個作品應該感受這點， 真可以不用拍手默默離去，那天彈完我有注意到觀眾真的有聽進去，演奏完過了許久掌聲才響起，讓我好感動...，你們好像把這個留白給剪掉了，掌聲太早出來，可不可以把母帶找出來，還原這份留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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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要求王秉皇很快地修正補上，瞧，音樂家與後製錄音師兩人的合照，大家都很高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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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的生活日常與風光...
這次參訪行程中其實多了一位貴賓 --- 管風琴家余曉怡小姐( 上圖右，她是陳必先的鐵粉，於是...)， 在後製錄音室我們也播放了余曉怡的《器宇非凡》管風琴專輯給陳必先聽，我有聽到陳必先對余曉怡說了許多肯定及鼓勵的話( 還有一些音樂家間獨有的互動眼神 )，離開錄音室後我們一行人由淡水捷運站搭捷運進台北( 是的，大師也得搭捷運，而且和我一樣一路站到台北 )，在捷運上陳必先老師仍一再致謝，還問我...你們做的這麼好，我要向你買一些 CD 回德國...，她也擔心我們黑膠唱片的銷售狀況，主動表示如果可以安排上電臺宣傳等，她都可以配合...，在捷運進進出出的人潮中，我真感覺到陳必先的友善親近，但 68 歲的大師仍保有一顆向前向上的心，她身上真的湛放著光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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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報告 --- 108 年 12 月 30 日：2020 年高雄音響展將在 4 月 23 日到 24 日舉行，凡購票入場的聽眾都可以獲得這張鋼琴家陳必先的貝多芬專輯為禮，加上 2020 年恰逢貝多芬 250 歲生日，這張由國人一手策劃的專輯更顯義意...。對了，黑膠唱片在王秉皇完成後製，並得到音樂家的肯首後，我們已將檔案交由德國老虎魚唱片公司代為刻盤及壓片，預料的發行量為 800 張到 1,000 張，在此要向大家報告一下，我們原訂將在 109 年二月收到白標試聽片後舉辦一場試聽招商說明會，讓音響廠商預訂，以尋求支持，但肯定是陳必先威名太大，在沒有任何音響廠商聽過的情形下，目前我們已接到 800 張的訂單，而且數量還在追加之中...，身為總工讀生，要謝的人很多太多，真的只能謝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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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故事還沒完...，那天陳必先提到她願上節目宣傳，在確定老師 12 月下旬在高雄的行程後，我在捷運上立刻打電話到高雄廣播電臺預約錄音室，然後向老師回報我己敲定錄音室了，以下是當時的對話 ---
工讀生：「老師，我已經訂好電臺錄音室了。」 陳必先：「哇，那麼快，是什麼電臺？」 工讀生：「高雄廣播電臺的《音樂伸展台》，放心，是公家電臺。」 陳必先：「太好了，就我一個人講，還是有主持人？」 工讀生：「會有一位主持人陪老師一起講，還會播放老師的音樂。」 陳必先：「嗯，可是我和那個人不熟，會不會...。」 工讀生：「老師，安啦！那個主持人就是我。」 陳必先：「真的！」( 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狀...)
於是陳必先真的上了我的廣播節目成為嘉賓，還在電臺和我一起拍照...存證，為配合音響展 CD 上市日期( 真的要那時候才會製作好 )，預計播出時間為 2020 年四月中旬，敬請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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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唱片都送去刻片壓片了，是不是可以輕鬆一下子呢？當然...不是，在正式的招商記者會前，製作團隊還是得各司其職 --- 執行製作負責撰寫文案，美編要完成有質感的封面及內頁設計，製作人要看頭看尾要邊預算要發包唱片製作要緊盯各種印刷進度，真的一刻不得閒...，只有我這工讀生找不到事做，只好在這兒做網頁吹噓自己的功勞，哈，真心不騙，這張貝多芬專輯，無論您手邊已有多少同曲版本，必收，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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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 年 12 月 30 日更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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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事的源頭 |
(二)音樂會與錄音 |
(三)CD & LP 製作過程 |
(四)心得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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